把悲伤留给自己
崔韦钊是被舒雅的求救电话叫出来,两个人坐在哈根达斯的门店里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,百无聊赖。
舒雅回头看一眼崔韦钊,“谢谢你啊。”
“没什么可谢的。你下一步怎么办?”崔韦钊只要了冷饮喝。
舒雅看崔韦钊抓着杯子的手指细长,干净有力,心里不知怎么迸出一个念头,这双手握住爱人的手一定是温暖的。
“谁会想到我这样一个人居然被家里逼得以相亲终结人生。”
崔韦钊失笑,“怎么会那么惨,是你条件太苛刻,把优秀人士都挡住了吧。”
“我妈从干妈那里知道我的事情,几乎一天一个电话问我进展得怎么样,我都怕接电话了。年轻时挺明智一个人,怎么到老糊涂多事起来了。”舒雅咬着小勺苦着脸。
“和我的境遇差不多。”
“那你怎么对付?”舒雅问。
“也没什么,只是说我们在交往。”
“我妈会问得很细,例如今天出去吃什么饭了,呆了几个小时。天天不厌其烦。有时候会很怀念在国外的日子,毕竟我妈要算计成本不会老打越洋长途。”舒雅无奈地靠在椅子上,“你为什么不结婚?”这个问题终于还是问了出来,和崔韦钊的几次吃饭聊天,舒雅能感觉到他的为人。崔韦钊和她不一样,她是错过了,而崔韦钊她能感觉到他是把自己的心埋了起来。是什么样的痛苦才会让一个优秀的男人如此看淡爱情。
崔韦钊用吸管搅搅冷饮,“年轻时也曾经爱过,后来分手了,国外求学自然辛苦,一个人了很久慢慢就习惯了现在的状态。”
简单的几个字掠过了刻骨铭心的过程和曾经永失我爱的悲怆,可是舒雅还是能感受到崔韦钊苍凉的心思,不由得坐正了身体,“听话音,你还记得以前的恋人吧。我都不记得初恋情人的样子,真难为你个大男人了。”
“我这人记性好是唯一长处,小学同桌长什么样儿我都记得。”崔韦钊故意调侃玩笑。
“我以为是我长得漂亮被你记住我的名字了呢。”舒雅开玩笑。
“不能说没有关系。”
“你这恭维还真不让人受用,听着多别扭,以后看到心仪的女孩子可不能这么夸人家,一准儿被气跑了。”舒雅心里的确有点不得劲儿,这样说话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。她可记得崔韦钊的样子和名字,尽管是朋友,自然希望崔韦钊也会因她的特别而记住她,而不是该死的记性好。
“谢谢提醒。以后会注意的。”
“以后可以找我聊聊相亲心得,我给你当顾问?”舒雅突然很八婆地身子前倾。
崔韦钊条件反射地往好躲了躲,“谢谢,估计用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