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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5章 彼其娘之(1 / 2)

“呦,福伯,您这么一个人蹲在角落里,像个被冷落的妃子一样,多可怜呐!”朱高煦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,目光落在角落里的福伯身上。

此时,朱棣和徐妙云正聊得热火朝天,完全没有注意到朱高煦的存在。朱高煦见状,心中不禁有些恼火,但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凑上去自讨没趣,而是选择了一种更为悠闲的方式来打发时间。

他双手叠在后脖颈之处,右脚随意地搭在左脚上,整个身子向后倾斜,连带着椅子也一同倾斜。那把普通的椅子在他的重压下,发出了“咯吱咯吱”的抗议声,仿佛随时都可能散架。

然而,朱高煦却对这一切毫不在意,他依旧悠哉游哉地晃悠着,仿佛这把椅子就是他家中的摇椅一般。他的屁股在凳子上不停地挪动,使得凳子的嘎吱声愈发响亮,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
就在朱高煦优哉游哉晃悠得正起兴的时候,他那四处游移的视线,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引着,突然在屋子的一角猛地停住了。

在那个并不起眼的角落里,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静静地靠着门站着。那人身形挺拔,即便只是安静地站着,也透着一股沉稳的气质。朱高煦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仿佛黑暗中寻得了一盏明灯,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些许高兴的神色,那神情就像是久别重逢了老友一般。随即便迫不及待地开口打起招呼来:“嘿,福伯,您在这儿呢!”声音清脆响亮,带着一丝惊喜。

丘福听到朱高煦跟自己说话,脸上立马浮现出慈祥的笑容,那笑容就如同冬日里的暖阳,温暖而亲切。不过,他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扫到朱棣此刻的表情后,心中微微一动。只见朱棣面色阴沉,眼神中隐隐透着不悦,丘福深知此时不宜多言,于是只是微微朝着朱高煦点点头,动作简洁而含蓄,并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
而另一边,朱棣的视线也正好落到朱高煦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上,这一看,可把他气得不轻,鼻子都仿佛要被气歪了。从小到大,朱高煦在他的三个儿子当中,就是最调皮捣蛋的那个。小时候调皮些,朱棣还想着,等孩子长大些,懂事了,自然就会好一些。可谁能想到,如今朱高煦年纪越大,这调皮捣蛋的毛病不仅没改,反而愈发严重了。

“朱高煦,要坐就好好坐,不想坐就站着!没坐没坐相,像什么样子!”朱棣实在是没忍住,目光如炬地撇了一眼朱高煦之后,忍不住开口怒斥一声。那声音犹如洪钟,在大堂里回荡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

本来呢,朱棣平日里可不是个太过于看重这些繁文缛节和小细节的人。他自己行事风格向来大大咧咧,不拘小节,在燕王府里,也常常以一种豁达随性的态度示人。可今儿个也不知道怎么了,一看到朱高煦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心里那股无名火就“噌”地一下冒了起来,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,忍不住就想要说上两句,好好教训教训这不成器的儿子。

朱高煦听到老爹这一声怒斥,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尴尬之色。他心里明白,再怎么着,对方也是自己老爹,这面子还是得给的。无奈之下,他只得轻轻摸了摸鼻子,那动作带着几分俏皮与无奈。紧接着,他朝着身旁的陆青叶摊开双手,脸上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,仿佛在向她诉说着自己的无辜与委屈。随后,他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,原本那慵懒的姿态瞬间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略显拘谨的模样。

陆青叶察觉到朱高煦的动作,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。她微微抿了抿嘴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但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。平日里,陆青叶给人的感觉天不怕地不怕,行事果敢,仿佛没有什么能够让她畏惧的。可此刻,在严肃的朱棣面前,她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,大气都不敢出。不得不说,燕王朱棣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还是杠杠的,光是站在那儿,就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敬畏。陆青叶连与他对视一眼的勇气都没有,只是微微低着头,眼神躲闪,不敢与朱棣的目光交汇。

而朱棣呢,可能也是因为前段时间陆青叶的鲁莽行为还在气头上。自从陆青叶跟着朱高煦一同前来王府之后,他别说给她好脸色看了,就连正眼都没有多看她一眼。在朱棣眼中,陆青叶的那次鲁莽之举,险些酿成大祸,让他心中着实窝火,所以这会儿对她也是刻意冷落,完全没有了往日对待晚辈的亲切态度。

不过,陆青叶倒并未因此感到丝毫的羞辱。毕竟,朱棣是长辈,在这等级森严的王府之中,自己作为晚辈,根本连生气的权力都没有。她心里明镜似的,在这样的环境下,自己人微言轻,有些事情只能默默承受。然而,若是让她就那件事向朱棣道歉,那也是绝不可能的。

倘若此次跟随朱高煦前来燕王府的是傅雨兰等人,情况或许就大不相同了。傅雨兰她们深知维持与燕王府关系的重要性,为了不破坏双方的情谊,不管事情的对错,她们都会先主动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。在她们看来,首要目标就是尽快消除朱棣心中的芥蒂,至于她们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,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毕竟,在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利益纠葛中,有时候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和让步。

可这件事要是放在陆青叶身上,那决然是不可能的。陆青叶本就是江湖人士,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,向来直来直往惯了。她对于善恶对错,有着自己一套独特且坚定的行事风格。朱棣不待见她,她能够坦然接受,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。但关键在于,她从心底就不认为自己在那件事情上做错了,既然如此,她又怎么可能捏着鼻子认下这莫须有的过错呢?她的性格就如同那坚韧的竹子,宁折不弯,绝不轻易低头。

反正这次前来燕王府,陆青叶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想看看凶手最终会有怎样的下场。如今朱棣刻意将她晾在一边,对她不闻不问,这对陆青叶来说,倒也正好。如此一来,她便省了说那些违心话的麻烦。在她看来,与其虚与委蛇,还不如落得个清净自在。

朱棣见朱高煦在自己的怒斥下乖乖站起来后,冷哼了一声,那声音不大,却透着浓浓的不满。随后,他像是赌气一般,又将脑袋转了回去,继续对着徐妙云嘘寒问暖起来。他故意做出这副模样,就是想晾着朱高煦,让这小子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,

不过,朱高煦可丝毫没有受到父亲冷落的影响,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。见朱棣说了他一句后便不再搭理自己,他不但没有丝毫的尴尬,反而立刻来了精神。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,像只活泼的小鹿般,迅速来到屋子的拐角之处。一到丘福身边,他便亲昵地伸手在丘福的肩膀上重重拍打了一下,那动作充满了熟稔与热情,嘴里还略带不满地抱怨起来:

“福伯,咱们都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,您瞅瞅,此刻见到我,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呢?照理说,不应该兴奋得立马跑到我面前,喋喋不休地跟我讲那些过去的事儿吗?您瞧瞧,您年纪也不小了,怎么就跟别的老人家状态不一样呢?您得学会融入咱们这热热闹闹的氛围啊!”朱高煦这一连串的话语,如同连珠炮一般,噼里啪啦地从他嘴里冒了出来,脸上还带着那副俏皮又带着点小无赖的表情。

丘福听到朱高煦这话,嘴角忍不住抽了抽。心里暗自腹诽:“用不着这么强调我年纪大吧,我可觉得自己还年轻着呢,身体硬朗得很,哪至于每天啥也干不了,只能呆呆地回忆往事啊。”然而,此刻这种场合,说这些显然不合适。丘福瞬间收起心中的想法,身体挺得如同标枪一般板直,眼神中透着一股职业侍卫特有的警觉与沉稳。他用余光偷偷瞥了眼朱棣那边,只见朱棣正用不善的目光冷冷地看着自己,那眼神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。

丘福心中一凛,嘴唇微微动了动,凑到朱高煦耳边,小声地嘀咕道:“二公子,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吧,燕王还等着跟您说话呢。您呐,可别再惹燕王生气了。还有……”说到这儿,丘福停顿了片刻,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一脸严肃,郑重其事地开口:“二公子,工作的时候,请称呼老夫职务,您还是叫老夫丘侍卫吧,这样也符合王府的规矩。”丘福的声音压得极低提醒朱高煦,此刻可不是随意玩闹的时候。

说着,丘福还特意将胸膛挺得更高了些,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,仿佛戴上了一副冰冷的面具,那模样简直六亲不认。他目不斜视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职责的坚守,仿佛此刻在他面前的,不再是那个与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二公子,而是需要他严格执行任务的对象。

朱高煦:“……”

朱高煦见丘福这般模样,眼睛微微眯了起来,如同一只发现新奇事物的小狐狸,视线在丘福身上来回游转。此时,他心中只有一个感受,那就是觉得好笑至极。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,带着一丝揶揄的意味,故意提高了声调,对丘福开口道:“呦,我说福伯,您这是改行当保镖了啊?想当年,您可是威风凛凛带兵打仗的大将军呢。怎么现在不带兵了呀?难道是您自己不想带了?”朱高煦这话说得阴阳怪气,脸上还挂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,显然是故意在调侃丘福。

听到这话,丘福只感觉一阵气血上涌,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抽了抽。他在心中早已经将朱高煦给骂了一百遍,忍不住腹诽道:“这二公子,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!明知我如今落到这般境地,还故意拿这话来戳我心窝子。”然而,他也明白自己的身份,朱高煦毕竟是自己的主子。丘福强忍着心中的怒火,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:“不气,不气!对方是自己的公子,自己就当没有听到就好。”想着,丘福索性默默闭上眼睛,就当自己此刻置身事外,对朱高煦的话充耳不闻。

朱高煦见丘福不搭理自己,反而来了兴致,又接着问了几句,话语中依旧带着调侃的意味。不过,丘福铁了心不接茬,始终保持着一副此时没空的模样,不管朱高煦说什么,他就是没有回答一句,仿佛瞬间变成了一尊沉默的雕像。

不过,朱高煦那性子,可不是轻易就能放弃的主儿。回想起在还没前往新城的那些日子里,丘福可是他身边的大管家,二人关系好得就像穿一条裤子似的,无话不谈。如今,看到丘福这般模样,他心里那股好奇心就像被点燃的火苗,蹭蹭往上冒,迫切地想要问问对方,到底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,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。

当然了,单从表面看,能当上朱棣的保镖,按理来说绝对算不上落魄。毕竟,这可是燕王朱棣啊,能在他身边贴身保护,那也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机会。要是换做寻常人,获得这个职位,那简直就像是祖坟冒青烟,走了大运一般。可丘福跟别人不一样啊,他可是朱棣手下实打实的老人了!

像丘福这样早早就在朱棣手底下办事的老人,掰着手指头数,还有姚广孝、朱能、张玉等人。你再瞧瞧人家,如今姚广孝统领文官,在朝堂上那是举足轻重,智谋超群,为朱棣出谋划策;朱能和张玉更是手握兵马大权,威风凛凛,是朱棣军事上的得力干将。可再看看丘福,却只能可怜巴巴地在这儿充当着保镖的角色,跟其他人一比,落差实在是太大了。

朱高煦一边琢磨着,一边用手摸着下巴,心里想着:既然从丘福嘴里问不出来个所以然,那干脆就直接去问朱棣好了,他肯定知道缘由。主意打定,朱高煦走上前,拍拍丘福的肩膀,给对方递过去一个“放心,有我呢”的眼神,示意丘福别担心。紧接着,他向前走了两步,大大咧咧地来到徐妙云和朱棣的旁边。只见他脸上带着点兴师问罪的神情,语气中透着不满,大声问道:“爹,您说说,福伯好歹也是跟了咱们家几十年的老人了,这么些年来,鞍前马后,没功劳也有苦劳啊。现在您瞧瞧,张玉他们一个个都身居要职,风光无限,可咱家福伯呢,就只能在这儿给您当个门童似的保镖,您不觉得这样有些太不公平了吗?”

早在朱高煦朝着自己走来的时候,朱棣的余光就已经瞥见了。本来,他心里还打算继续不搭理这个咋咋呼呼的儿子,就当没看见他。可谁能想到,朱高煦嘴里吐出的“门童”两个字,就像两颗石子,直接打破了他刻意维持的沉默。

朱棣满脸异样地看着朱高煦,那眼神仿佛在说:“你小子,就这么说话?真的合适吗?”这朱高煦也太口无遮拦了,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,怎么能把丘福说成是门童呢。

就在这个时候,一直一声不吭的丘福实在是憋不住了。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就像熟透了的番茄,朝着朱高煦大声喊道:“二公子,老夫乃是燕王近卫,而且还是这卫队的头子!可不是什么门童!”丘福心里那个气啊,“门童”这称呼实在是太难听了,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。他好歹也是跟了燕王多年,为燕王出生入死过的,哪能被这么轻贱。

朱高煦呢,却只是无所谓地摆摆手,满不在乎地说道:“差不多差不多!”那语气,仿佛在他眼里,近卫头子和门童真没什么太大区别。

丘福一听这话,气得握着兵器的手都不由自主地紧了紧。此刻,若不是朱高煦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,他对其有着深厚的感情,换做旁人,就冲这侮辱人的话,他定然二话不说,拔刀就砍上去了。这也太不把他当回事儿了,实在是太气人了。

而朱棣呢,本来板着的脸,被丘福这恼羞成怒的模样给逗乐了。只见他忍不住失笑一声,刚才被朱高煦言语挑起的那点火气,也因为这一幕消散了不少。

朱棣笑完,没好气地朝着朱高煦就是一脚,嘴里还嘟囔着:“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,好好一个人,怎么就长了一张这么气人的嘴呢?”

朱高煦呢,早已经习惯了朱棣动不动就踢人的习惯。只见他反应迅速,肚子微微一缩,小腿略微倾斜,就像一只灵活的猴子,轻轻松松地躲过了朱棣这突如其来的一击。他还笑嘻嘻地看着朱棣,仿佛在挑衅:“爹,您这可踢不着我。”

朱高煦虽说轻松躲过了朱棣这一脚,但心里还是有点发怵,生怕这一举动会更加惹恼朱棣。于是,他脑子一转,立马转移话题,将之前的问题又认认真真地问了一遍:“爹,我是打从心底里觉得有点不妥啊。您想啊,福伯忠心耿耿跟了咱们几十年,风风雨雨都经历过来了,这时候就扔给他一个保镖头子的职位,确实有些不太合适吧!”说这话的时候,朱高煦一脸诚恳,眼神里满是真挚,仿佛真的在为丘福抱不平。

果然,朱棣一下子就被这话题给吸引住了,注意力瞬间从刚才的“踢人”上转移开,一时间都忘记要继续抬脚教训朱高煦了。

朱棣没好气地转动了一下脖子,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,狠狠地瞪了丘福一眼,然后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丘福,对朱高煦说道:“你自己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那语气,仿佛在说,这事儿都怪丘福自己,跟旁人可没关系。

朱高煦一听,心里满是疑惑,目光转向默默低下脑袋的丘福。他不禁寻思着:难道这里面真的是丘福自己出了什么状况?

此时,丘福感受到朱高煦和朱棣同时投射过来的视线,就像两道炙热的光打在身上。他低着脑袋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心虚地扭捏着身体,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一般,小声嘟囔道:“公子,您就别问了!”那模样,实在是有些“娇羞”,让人愈发觉得这背后肯定有故事。

看着丘福这副“羞答答”的模样,本来就好奇心爆棚的朱高煦,这下兴趣更是浓烈到了极点。他的眼神当中,满满的都是吃瓜的求知欲,就像一个迫不及待想要揭开神秘宝藏面纱的寻宝者。

“哼,他不好意思说,那就由咱来说!”朱棣冷笑一声,双手环抱在胸前,眼神当中尽是打趣的意味,仿佛已经准备好要抖出一个大料。

这时候,众人都能看到,丘福的脖子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,就像被煮熟的虾子。而朱高煦呢,赶忙收起那副好奇的神态,正襟危坐,全神贯注地等待着朱棣的解释

朱棣见朱高煦那副急切想听的模样,也不再卖关子,当场就讲了起来,情绪激动得唾沫横飞:“你这小子不问还好,一问起这事儿,本王就气得不行。你瞧瞧,都是跟了本王几十年的老部下,为啥张玉他们那些人,每次带兵打仗都能百战百胜,立下赫赫战功,可就这丘福,简直就是个榆木脑袋,这么多年了,带兵打仗的本事愣是一点都没学会。就说在郑村那场战役,这老东西领着一万多兵马,那可是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啊,结果呢?最后竟然被打得只剩下不足两千人。你再看看战场上其他燕军,各个都是顺风之势,一路势如破竹,可本王到现在都没想明白,这老东西到底是怎么做到逆风作战,把好好的一手牌打得稀烂的!”朱棣一边说,一边用力地挥舞着手臂,脸上满是怒色。

朱高煦听着朱棣的讲述,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,心中恍然大悟:原来丘福是因为吃了败仗,才落到如今这个境地,受到这样的惩罚啊!而且从朱棣此刻的表现来看,他是真的被气得不轻。平日里,朱棣对待这些一直追随自己的属下,那可是十分和善的,轻易不会发脾气,更不会说什么重话。可今天,朱棣对丘福一口一个“老玩意”的称呼,言辞如此激烈,可见他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。

不过,说实话,朱高煦对于丘福这次的表现,同样也是感到十分无语。当时攻打郑村的时候,整个战场形势对燕军极为有利,基本上燕军就是趁势捡人头,局势一片大好。结果倒好,丘福带兵去追击敌人,不但没把敌人打垮,反而被敌人反打回来,遭受了惨重的损失。这样的战绩,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,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。

朱高煦心里想着,虽然丘福这次确实打得不怎么样,但谁让福伯和自己关系一直都特别好呢,于情于理,自己还是应该替他求求情。于是,他一脸诚恳地对朱棣说道:“爹,您看啊,不过就是一次败仗而已。这天下之大,从古至今,能做到无一败绩的人又能有几个呢?咱们可不能仅凭这一时的成败就来评定一个英雄的功过啊。说不定福伯经过这次教训,之后打仗就能立下大功呢。再说了,福伯在咱们燕王府这么多年,就算没有特别显着的功劳,那苦劳也是不少的呀。您就因为他打输了这一次,就彻底否定他的全部,这未免也太过于绝情了吧!”朱高煦一边说着,一边观察着朱棣的神色,希望自己这番话能起到作用。

哪曾想,朱高煦这话刚一出口,朱棣瞬间就气得跳脚了,眼睛瞪得老大,大声吼道:“我绝情?你竟然说我绝情?”那模样,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和误解。

不过,朱棣毕竟还是有一定自制力的,只是瞬间,他就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,如此过于激动实在是有失风范,未免有些不妥。于是,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将心中的怒火给压了下去,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,这才继续说道:“哼,白沟河中之战,本王又给了丘福这个老家伙一个机会,同样还是拨给他一万人马!”朱棣说到这里,停顿了一下,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