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语气仿佛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。
江眠:“……”
——这世界是突然被什么恋爱脑病毒入侵了吗?!
她黑着脸转身就走,决定今晚通宵画符,至少画够一百张镇邪驱煞符!
……
江眠正在埋头画符的时候,一辆车开进了江宅——来人正是傅成言。
他是来提亲的。
“什么?!”江振业正在给傅成言恭敬斟茶,听闻他的来意差点尖叫起来。
——你特么怎么不来早一点?老子刚把那孽女逐出家门!
傅成言差点被开水烫到,蹙眉看向江振业:“怎么?你很为难?”
——你以为老子想来提亲?老子想灭了你们江家满门!你还敢在我面前叫?
察觉到傅成言脸色垮了下来,江振业赶紧赔笑:“傅总别误会!我是说,小眠那丫头做出那么多荒唐事,傅家竟然还愿意……”
“砰!”
傅成言一掌拍在茶几上,吓得江振业一哆嗦:“江总这是在讽刺我们傅家死皮赖脸?上赶着要娶你女儿?”
“不敢不敢!”江振业急得直擦冷汗,“我是说傅家胸襟似海!这婚事我举双手赞成!”
“江眠呢?”傅成言冷眼扫向江振业,意思很明白。
江振业心领神会,赶紧道:“小眠那里我会去说服她的,毕竟是我的亲女儿。”
傅成言这才面色好看些,几乎是压着一肚子火勉强好声好气地说:“叫她有空多去医院看看清淮,培养培养感情。”
江振业赶紧应下。
“婚期定在今年九月十七日。”傅成言起身,眼底寒光凛冽,“再出纰漏……”
他未尽的话语里满是威胁,江振业后背一凉,连忙保证:“傅董放心!绝对万无一失!”
见傅成言要走,江振业慌忙起身要送,却被对方一把按回沙发。
“坐着吧。”傅成言拍了拍他肩膀,大步离去。
傅成言的车刚驶出大门,周曼就急匆匆闯进客厅。
还没等她开口,江振业抓起茶杯就砸了过去:“都是你这蠢货出的馊主意!现在傅家指名道姓只要那个孽女!”
周曼被泼了一身茶水,尖声道:“怎么可能?那丫头都把傅家脸面踩烂了!”
“九月十七的婚期都定下了!”江振业扯松领带,脸色铁青,“傅成言刚才那眼神——要是交不出人,他能活撕了江家!”
“傅家这是中邪了吗?”周曼不信。
“我他妈怎么知道傅家抽什么风!”江振业烦躁地灌了口茶,“就算他们是中邪了,九月十七号,咱们就是绑也得把那个孽女绑到婚礼现场!”
周曼心底尽是不甘——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,甚至不惜……到头来,雨柔竟连半点机会都没有。
房间里陷入死寂。
良久,江振业颓然望着天花板:“告诉雨柔,别再往傅清淮跟前凑了,”他声音沙哑得像是老了十岁,“现在这局面,就别再添乱了。”
周曼表面应下,眼底却闪过一丝狠色——事在人为,只要傅清淮抵死不从,这婚事就成不了。
是时候让雨柔给傅清淮下记猛药了。
至于江眠……只要这丫头彻底消失,看傅家还能娶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