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怀慎!”
陆怀慎不善伪装,在敏锐心细的谢宴生面前,一个眼神就暴露了谎言。眼下谢宴生是铁了心想知道,他不说只怕今晚没法散场。
索性全招了,“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,我在军校有个同学吧?那个十项全能、各项考核永远压你一头的变态?”
陆怀慎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气氛,“就是余渡。”
谢宴生轻哼,“既然这么优秀,怎么去捕鱼了?”
陆怀慎,“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,只知道他出了一次任务回来,人突然就颓了,并且主动退役去了那座小渔村。”
“你们经常联系?”
陆怀慎猛摇头,可不敢告诉谢宴生他曾撺掇余渡留下沈愿。
谢宴生拿回手机,“能联系上吗?”
陆怀慎犹豫了下,点头。
“老爷子寿宴,你带他一起来。”
陆怀慎懵了,“不是,老谢,人家在渔村捕鱼,你把他叫来做什么?而且……而且你不是觉得他跟沈愿不清不楚的吗,眼不见才心不烦。”
谢宴生抬眸,眉宇冷峻,“我什么时候需要靠逃避来解决问题?”
陆怀慎被他盯得后背发凉,“那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谢宴生敛回视线,开始整理衬衫袖口,是即将离开的前兆。
“让双方都死心。”他语气轻描淡写。
陆怀慎却一脸茫然。
完了,全完了,这下真要出事了。
陆怀慎咽了咽口水,试图挽救局面,“老谢,余渡那小子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糙汉,老爷子寿宴这么隆重喜庆的事儿,万一……”
“万一在众目睽睽之下,与我妻子再续前缘?还是想带着我的妻子私奔?”
谢宴生轻笑着理好袖扣,放下翘起的长腿,缓缓站起身,顺手捞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,“我会单独给他一份请柬,麻烦你转交。”
他说完,迈步离开。
陆怀慎望着谢宴生离去的背影,恨不能抽死自己。
好想时间回到那句“怎么了”之前。
他一定不八卦,不多嘴,不惹麻烦。
……
谢宴生站在餐厅门口,夜风微凉,他抬手揉了揉眉心,才想起今晚是自己开的车,司机没在,他又喝了酒,无法开车,只能打车回去。
乘车到清园时,已经快一点了。
他下车刚进入户大门,私家车便驶入了车库。
沈愿推门下车,一眼就看见伫立在暗夜里的颀长身影,他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似与夜色融为一体,连周遭空气都流转的缓慢。
四目相对,谢宴生率先发问,“去哪里了?”
“有事出去了一趟。”
沈愿只停步了两秒,便快步往里走,经过谢宴生身侧时,他一把扣住她手腕将人拽入怀中,轻声问,“什么事需要这么晚出去处理?”
沈愿挣了挣,没挣脱,索性抬眸直视他,“张阿婆店里遭了贼,警察让我去处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