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半路的时候,苏卿忽然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苏源:
“父亲,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,我看父亲也不遑多让,所以下个月起,父亲身上就只留5两银子吧!没什么事就不要大额支出了!”
苏卿说完转身离去。
苏源一听,身上只留五两银子。那以后自己还怎么和同僚去楼里听曲喝酒。
他对着苏卿伸出尔康手:
“不是,卿儿啊,为父以后不乱花钱了!你听我解释。”
苏源说着就要去追苏卿,可是秦姨娘跪趴在地上,抱着苏源的腿就哭。
说什么也不让苏源离开。苏源厌烦地看了一眼秦香。
想到她还怀着孩子,只能停了下来,弯腰将秦香扶了起来。
此时的秦香狼狈不堪,半边面颊高高肿起,嘴角残留着血痕,缺了一颗牙的牙床裸露在外,说话时不住漏风。
那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乱开来,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头上。她惯常那副弱柳扶风的姿态荡然无存,倒像只被拔了毛的鹌鹑,连哭起来都显得狰狞可怖,哪还有半分往日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。
苏源越看越觉得恶心,他将头扭向一边,看向苏晚晚说:
“你娘受伤了,还不快点将她扶回去!”
秦香敏锐地察觉到苏源眼中的嫌恶。她强忍疼痛,试图摆出往日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仰起肿胀变形的脸看向苏源,漏风的牙齿让她吐字不清:
"老爷,您不陪妾森(身)回去么?妾森(身)浑森都疼...
"
若在往日,配上她施加在苏源身上的煞气,这般姿态必能让苏源心疼不已。
可苏卿的清明符已然起效,煞气尽散。更遑论她此刻面目全非。
肿胀的面颊将眼睛挤成细缝,缺齿的嘴说话漏风,血迹斑斑的衣衫凌乱不堪。只是一眼,苏源就有一种想要呕吐的冲动。
他大力推开秦香,语气冷硬。
“行了,本相还有事情要处理,你今晚好好休息,明日搬去祠堂边上的小房间住几天,等卿儿消气了再回来!”
苏源说着转身就走。徒留秦香和苏晚晚站在原地。
苏晚晚上前将自家娘亲扶起来:
“娘,爹爹是不打算要我们了么?”
秦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阴沉地说:
“怎么可能,你爹他只是太忙了!”
苏晚晚眼泪蓄满了眼眶,一滴滴的泪水顺着脸暇滑落。她委屈地说:
“以前爹爹从来不会让娘亲受到这般的委屈。从苏卿回来开始,我们的待遇就变了,以前我还可以去和姐妹们出去玩乐,可是现在我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。”
“爹爹是不要我们了么?”苏晚晚说着就哭了起来。
今天她好不容易约上了往日的那几个姐妹去游湖,可是苏卿回来,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。
现在她是真的恨死苏卿了,也后悔自己不该没事多嘴,去招惹苏卿。
秦香一巴掌扇在了苏晚晚的脸上:
“哭什么哭,你爹才不会不要你,他只是受到了蛊惑,或者说现在她抵不过苏卿身边的高手。等着吧,这口气我们会出的!”
秦香此时脸色狰狞得像是地狱恶鬼。吓得苏晚晚连哭声都忘记了。
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