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果郡王府的人?”
听到小熙子的话,蒋之恒立刻想起之前他查的太后的事。
小熙子有些兴奋的摇头:“不,是原冲静师太,也就是圣祖爷的舒太妃,她以前院子里伺候的小尼姑。“
蒋之恒来了兴致,让小熙子坐下说,小熙子笑笑走到蒋之恒脚边坐下给他捶腿。
“也不能说小尼姑,现在年龄都能当小的娘了。这位师太现在不在甘露寺,而是在碧云寺修行。”
闻言,蒋之恒看向小熙子问:“她知道什么?”
小熙子仰头看向蒋之恒:“她是因为说过一句不合时宜的话,被当时的冲静师太打发走的,要不是这个原因估计和那些老人一样不在了。”
“至于什么话就不知道了,但她被打发走的时间恰好是太后还在甘露寺的时候。”
蒋之恒手指轻敲扶手,片刻后:“这尼众道场不是我们随意进的,先摸清楚这位师太的情况,要她真知道些什么不得了的事,可别打草惊蛇了。”?
“是。”
数日后,随着广西巡抚送来折子,乾隆拿出胡中藻的诗钞在朝堂上大发雷霆,指出诗中多处对皇权的暗讽。
朝堂上大臣们惴惴不安,就怕乾隆掏出自己的诗词指着某一句说“大不敬”。?
加上个别朝臣见风使舵,大肆抨击胡中藻的为人和做事方式,胡中藻悖逆之罪就此定下。
很快,军机大臣和刑部共同审理,判处胡中藻“凌迟”,但乾隆开恩改为斩立决。
同时,与他有朋党嫌疑的鄂昌也提到了台面上。
乾隆直接拿出从鄂昌书房里拿出的《塞上吟》条幅,指着他将蒙古人称作“胡儿”,为“满族人的败类”。
随之而来就是以“明知胡中藻有如此悖逆之言,不但没有主动弹劾,反而与之唱和,实在是不容饶恕。”为由,处置了一些官员。
一直到快入秋了此事才算是平息下来,此时朝堂上的官员一个个跟鹌鹑似的,乾隆对此效果也是很满意。
朝堂安静下来,后宫没有受到什么影响,她们的争斗已经到了明面上。
“公公,泽芝姐姐传来消息,近来娴妃多有拉拢恪贵人和恭常在意思。”?
蒋之恒慢慢点头,又听全福说:“敬事房那边儿来详细,皇上近来去满族人和蒙古人主子的宫里次数增多。”
蒋之恒闻言慢慢睁开眼,思索片刻:“后宫如今只有一个被过继出去的九阿哥生母舒妃是满人,这么看来是有些不平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