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绿苗叶子的覆盖下,舒服得想睡觉的小白蛇鼻腔动了动,在这一片本应该只有小绿和司空理体味的绿苗堆里,突兀地渗杂着别的,对它来说并不陌生的味道。
原先以为司空理经常被别人抱着,有别人的味道很正常,但是别人的味道不应该在外面的吗,怎么感觉他衣衫里面的味道更浓?
猜想不透,满是疑惑的小白蛇动了起来,在司空理身上衣衫游走着。
阳光正好之时,坐在地毯上晒着日光浴的司空理低着头,望着小白蛇在他小小的胸膛与四肢里游来游去,还妄想钻进他的衣衫里面。
小小人儿大为震惊,大大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个信息,这条蛇真是一点边界感都没有。
伸出他的短手臂,试图把没有礼貌的小白蛇扯出来,可是他手短不灵活,动作又慢,连小白蛇的一片鳞片都没摸着。
嘴角抽了抽,司空理抬起头望向萧时月和黄老头,此时的二者看着一本书,黄老头正在指导着萧时月书本上的知识,没有留意到司空理。
“啊,啊,啊。”婴儿般的叫声,并没有引起那两位沉浸在教学与学习的人的注意。
平时司空理也会啊几声,他的身体状况良好,肌肉不再僵硬,喉咙能发出简短的声音,所以黄老头这段日子都在教他发声。
此时他的“啊啊啊”,两人以为他无聊,正在练习发音,毕竟司空理是个很努力的孩子。
身残志坚。
自从身体改善一点后,他积极地受着他们的训练,忍着身体的疼痛去活动僵硬的关节,药膳不好喝,他眉头都不皱地喝下去,也有可能是皮肤太僵硬,眉头皱不起来?
司空理见这两人不理睬他,又转头寻找他怀里另一株小绿的主人,也就是傻女人,此时的后者更加没空管他。
她正蹲在一个角落,关切地看着被毁坏了家园(蚂蚁洞)的蚂蚁们,正整整齐齐地,卖力地搬弄着它们的食物。经过一天的找寻,它们又重新找到新洞穴,并布置了新家园,此时正在搬家中。
这些蚂蚁们可是傻女人每天打发时间的好伙伴。此时伙伴们要搬家,她当然得看着点,不能让那条神憎鬼厌蛇再有机会伤害到她的伙伴们。
她都不知道小白蛇居然做出这等毁灭人性的事情,捣毁别人的家园。
等她知道时,好伙伴们已经收起悲伤的心,重新振作起来找新家园了。
看着自己的伙伴辛苦搬家的傻女人心里忍不住诅咒着凶手蛇,真想把它的蛇窝也给捣毁。
可是萧二哥说船上没有它的蛇窝,哼,算它幸运,让它的蛇窝躲过一劫。
司空理瞧着没有人理会他,伸手想为怀里的两株小绿作最后的挣扎,他小小的手掌摁住怀里挪动的小白蛇,使出他能使出的力气摁住它,不让它继续作坏,嘴里“啊啊啊”地叫着。
他那点力气,对于小白蛇来说简直轻如鸿毛,一点不放在眼里,嘴里不停地撕吧着小绿的叶子。
叶子要掉就一起掉,谁也不能幸免。
没一会,两株小绿便成了两条枝条,光秃秃的,不见一丝绿色。
发泄完心中的郁闷后,小白蛇溜了出来,继续躺在司空理的胸膛里,埋在他身上的绿苗叶子下,悠哉悠哉地闻着香味睡大觉。
小白蛇傻哈哈地笑着想,无人知道是它干的,至于司空理,他又不能说话,想告状都做不到。
哈哈。
傻女人和萧时月直到晚上,给司空理洗澡时才发现自己的小绿没了叶子。
不用想都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