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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渣了苗疆少年后,他疯了(28)(2 / 2)

当代年轻人都有这毛病,长期不吃早餐,肠胃不好。寨子里的人就没这么多问题,他们没有手机,也不熬夜,三餐很规律。

白银嵘看着她吞下,又舀了新的一勺。

芸司遥抬手挥开,力气用得有点重了,勺子从手中脱出,砸在了地上,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住。

白银嵘看着地上的勺子,声音平静,“不想喝还有别的,我让厨房给你下米粉。”

他将粥重重放下,正打算起身,衣服被拽住。

芸司遥:“我骗了你,你也骗了我,我不想留在这里,也不可能留在这里。”

白银嵘静静地看她,“你说过,会陪着我。”

芸司遥知道这事是自己理亏,她带着目的接近白银嵘,为了活命吃了他们的金蚕蛊,许下无数承诺……

“我后悔了,”她看着白银嵘的眼睛,“我觉得蛊虫很恶心,我讨厌虫子和蛇,也不喜欢寨子里的人。”

白银嵘:“你不喜欢,我可以带你住进山里。”

芸司遥:“我想回A市。”

白银嵘泛着血丝的瞳仁看着她,冷声回绝道:“不可能。”

芸司遥从床上坐起来,“你要一辈子把我关在这?”

白银嵘:“我不想关你。”

“那你就放我走。”

白银嵘还是那句话,“不可能。”

他的手垂在身侧,指腹不断摩擦突出的关节,暴露出刻意压抑的焦躁。

白银嵘用着极为冷漠的视线看着她,“你逃跑的这次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,咱们好好过日子……”

芸司遥想过要不要继续曲意迎合,虚伪的话到了嘴边,却骤然对上他冷淡又锐利的视线。

白银嵘不信她。

不管她说什么,他都不会信了。

白银嵘弯腰将地上的勺子捡起来,洗干净后用纸擦了擦,重新舀起一勺。

“喝吧,身体是自己的,胃难受遭罪的还是你自己。”

芸司遥牙关紧闭,不肯喝他喂的。

白银嵘作势又要去抓她的下巴。

“啪——”

手才刚抬起,猛地一痛,芸司遥将他的手重重扇开!

白银嵘手背火辣辣的,他第一时间先是看了一眼芸司遥的手心,也红了一大片。

芸司遥眼睫轻颤,却未掀起一丝涟漪,连情绪的波澜都不屑施舍。

白银嵘:“你不想我喂也可以。”

他将粥碗放下,从柜子里取了药膏,强硬地抓住芸司遥的手,摊开掌心。

芸司遥想往回抽,却被死死拽住。

白银嵘挤了点药膏在她手心,将自己肿烫的手背和她紧紧贴在一起,低声道:“……好疼。”

受了那么重的鞭伤他都没喊过一句疼,此时却疼得呼吸滞涩,胸腔里钝痛翻搅,像是有人攥住心脏用力揉搓,连带着每一次心跳都扯出细密的疼。

白银嵘想不明白。

才几天时间而已,她怎么就能变得这么快?还是说汉人就是这么无情,芸司遥看厌了他的脸,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他?

芸司遥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,“别装了。”

她刚刚挥过去的那一下,还没有一鞭子的千分之一痛。

“你没有放走封叔他们,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演戏?”芸司遥皱眉,将手上粘腻的药膏擦掉,“还有那鞭刑……”

芸司遥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,锋利得如同刀刃,“那些伤都是你的蛊术?幻觉?看我给你穿衣服,忙前忙后的照顾你,很好玩吗?”

什么受刑,

不过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。

白银嵘睫毛颤了颤,下颌绷成冷硬的直线。

芸司遥冷静又薄情,“银嵘,你放我走,我会尽可能补偿你,我不会把寨里的事说出去,也不会再回来打扰你的生活。”

就当她花钱买了这条命,赔了他的金蚕蛊。

栖禾寨是个比较落后的寨子,交通不便,设施也很老旧,作为两寨祭司,白银嵘也该是希望寨子越变越好的,她可以出钱,几十万,几百万,只要他愿意,她可以投钱,让寨子越变越……

白银嵘喉结缓慢地滚动,嘴里将这两字翻来覆去的咀嚼,“补偿?”

他似乎很不能理解这两个字。

芸司遥:“对,就是补偿。”她能给的只有钱,钱也是最有用的东西。

“我不需要你的补偿,”白银嵘道:“我不要你的钱。”

他声音低沉而凉薄,每一个字都像毒蛇吐信般裹挟着森冷气息,“……你为什么不能继续爱我呢,为什么非要离开呢,像之前那样,喜欢我的皮相也好啊,为什么非要逃跑呢。”

白银嵘耳坠随着晃动发出细碎声响,他摸了摸自己的脸,笑得旖丽靡艳,“你昨天不是还夸我好看吗?我可以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的,让你每天都不会厌烦的。”

他抓住芸司遥的手,掌心攥紧,笑容愈发刺目阴森,宛如偏执恶鬼。

“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不介意你的喜新厌旧,留在这里,留在我身边。你不是说喜欢我的眉、眼、唇……哪里你都喜欢吗……”

……他疯了。

芸司遥身体向后去,眉头紧皱,冷声道:“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——”

白银嵘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,目光阴沉,“你就是这个意思!”

芸司遥看他仿佛像变了一个人。

白银嵘低声喃喃,“我们栖禾寨人,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,只认定一个的。”

他眉眼一弯,重新变得温和。

芸司遥胳膊被他往前扯了一下,整个身体向他怀里倒去!

白银嵘将她搂在怀中,头低下,脸颊贴在她颈侧的脉搏上,语调轻而冷。

“阿姐……你当真要做那负心人?”

芸司遥看到无数银色的蝴蝶从他身上飞了出来。

瑰丽夺目,却又暗藏杀机。

白银嵘温柔地抚摸她的脸,将鬓边的碎发别在了耳后,“你若负心,我便引百虫钻你七窍,让金蚕蛊啃食你的心肝,将你永囚在这巫蛊之境,与我作伴……”

银蝶挥舞着翅膀落在芸司遥的肩膀。

她瞳孔微缩,下意识后退躲开这些漂亮的银蝶!

几十只蝴蝶,再怎么躲也无法避开。

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,华丽而诡谲的银蝶在触碰到她的刹那,化为光点,骤然消散。

白银嵘捏住一个蝴蝶,将其碾碎在手掌心。

掌心的皮肤被翅膀切割,浓稠的鲜血从指缝中滴了出来。

“阿姐别怕,”白银嵘轻声呢喃,“我的蛊虫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
芸司遥狠狠拽住他的衣襟,胸口起伏间,锋利的刀片已经抵在了白银嵘的脖子上!

“白银嵘……”

白银嵘低头看了看刀片,又去看她。

刀片深深嵌入他的脖颈,细细的血线,顺着指尖滑落。

芸司遥攥着刀片,两人相望对峙。

白银嵘唇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,却扯得眼底猩红愈发刺目。

“你想杀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