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听独孤凤凛阴恻恻地勾起嘴角,笑着嗤了一声。
“现在没有,不代表以后没有。只要我现在修书一封寄回宫里,想必你很快就有婚约了……呵呵,东晟帝君一定会很乐意和紫炎国联姻的。”
听到这话,东倾夜瞬间白了脸色,有些招架不住。
只能转向闻人海棠求助。
“老师,你看他!卑鄙无耻阴险狡诈,居然玩阴的!”
边上,独孤凤凛剔着眉梢,自始至终像一只高贵的孔雀,有恃无恐地胡编乱造。
“老师,对于这种败坏书院风气的家伙,若不及早清理门户将其遣返下山,恐怕会造成十分恶劣的影响……先是北辰元烈被他迷惑了心智,现在又明目张胆地把贼手伸到了阿言身上。再这么纵容下去,只怕老师你也难以独善其身……”
“独孤凤凛!你不要太过分!”
听他越说越离谱,东倾夜不免气急败坏,“我哪有迷惑北辰元烈?!分明是他对我上下其手图谋不轨!”
躺着也中枪的北辰元烈表示很无辜。
“老师……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干,我是被冤枉的。”
“嗯,”独孤凤凛点点头,出面作证,“他是被强迫的。”
闻言,东倾夜不禁一急,立刻就脱口而出。
“别血口喷人!我才是被强迫的那个!”
话音一落地,四座皆惊。
霎时间,整个空间都仿佛凝滞了一样,只有一片微枯的黄叶,从枝头飘飘摇摇地落了下来。
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下,东倾夜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忍不住脸颊一烫,抖抖着腮帮想要辩解。
“不,不是……那个,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但显然,独孤凤凛不可能给他解释的机会,不等他稳住阵脚,就笑眯眯地转向闻人海棠。
“老师,你看……他自己都已经承认了。”
那厢,闻人海棠听得云里雾里,深深地觉得信息量太大,贵圈太乱,一时半会儿很难消化。
“虽然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,但感觉好像很深奥的样子,为师年纪大了,已经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了……这样吧,你们两个都给我上来,到讲师台两边站着。”
对于这样的判决,独孤凤凛自然不服。
“可是,老师……学生并没有错。”
闻得此言,闻人海棠才绮丽地弯起眉眼,悠悠然地回过神来。
一副回到了自己的领地的神态。
“独孤凤凛,我想你忘了很重要的一点,你们四个人是一起的,只要一个人受罚,就——”
听到这话,独孤凤凛顿时黯下神色,怏怏不乐地接了话。
“……四个人一起罚。”
“不错。”
笑眯眯地看着某人一派颓然的表情,闻人海棠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。
“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,为师都会认真考虑,一旦发现东倾夜有任何出格的举动,那么你们四个人……就可以一起下山,一同打道回府了!”
不情不愿地站上讲师台,东倾夜忍不住对独孤凤凛翻了个白眼。
“都怪你,尽说些有的没的,现在好了……老师把我当成眼中钉了!”
“嘁。”
独孤凤凛倨傲地抬着下巴,不以为然。
“别说得好像我不那么说,闻人海棠就没把我们当成眼中钉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
微微被噎了一下。
东倾夜突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,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。
看着那两人一左一右门神般镇在讲师台两侧,北辰元烈越看越觉得好笑。
尤其看到闻人海棠硬生生地将背对着众人的独孤凤凛,给一寸一寸地扭了过来的时候,他一下子没忍住,“噗”的笑出了声来。
“哈哈!说我作死,他们不也一样作死啊!”
然后。
下一秒。
“对了,”闻人海棠突然想起来,“刚才忘了说,你们两个也上来。”
白司颜转过头,对北辰元烈微微一笑。
“……烈哥,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?”
北辰元烈默默地垂下了脑袋。
“千万别打脸!”
一直等到北辰元烈和白司颜先后走上来站到讲师台边上,闻人海棠终于集齐了东南西北四大护法,从此再也不用担心牛鬼蛇神来捣乱了。
……
杵在讲师台上站了一阵。
东倾夜顾影自怜,独孤凤凛肝肠寸断,白司颜心塞不已,只有北辰元烈无时无刻不在骚动。
先是戳了戳白司颜的手臂,又扯了扯她的袖子。
见她没有反应,北辰元烈干脆壮起胆来,当着台下所有同窗的面,凑到她的脸颊边迅速亲了一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