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几次那人痛晕了过去,又被痛醒了过来,非人的折磨别说是承受凌虐的那个家伙,就连在一边旁听的白司颜都有些无法忍受。
又一次,那个男人又被活森森地痛晕了过去,却是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弄醒。
“哐当!”
随手把匕首丢到了地上,独孤凤凛大概也是玩腻了。
在凤一递过去的水盆里洗了手,又拿干净的手巾仔细擦拭了一边修长的爪子,继而才怏怏不快地吩咐了一句。
“把他拖下去喂狗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探了探那个细作的脉搏,凤一不免开口提醒,“他还没死。”
微一扬手,独孤凤凛大概原本就没抱什么希望,所以也没太过执着于答案。
之所以凌虐这么多天,十有八九许是不甘心被身边的人背叛。
“罢了,骨头太硬,问不出什么。”
见凤一拽起那人就要往外走,白司颜稍有犹豫,到底还是没忍住,招手叫住了他。
“哎,等一下!”
凤一闻声回头,投来疑惑的一瞥。
却见白司颜吃力地从床上爬了下来,一步一踉跄地走到他跟前,俯身捡起了地上的匕首。
尔后目光幽幽地抬起头来,瞟了眼那个像是破布玩偶一样的男人,道。
“我来试试。”
听到这话,凤一不由诧异地抬起了眉梢。
就连独孤凤凛都侧过身来,斜斜地睨来了一道视线。
捋起袖子,紧紧攥着匕首,因为是第一次虐待活人,白司颜不免有些紧张。
虽然早在独孤凤凛之前,她就见识过韩山鸡和狗妞拷问人的手段,不说甩蛇蝎九殿下一百条街,最残忍的那一回,甩他十条街也是有的。
至于圣母月……呵呵,那可是连韩山鸡和狗妞都忌惮的存在!
因为太过血腥,白司颜没敢看圣母月严刑逼供的过程,但圣母月心情好的时候有教过她几招……对着实验用的尸体,白司颜倒也没有太大的感觉,就是不知道用在活人身上会怎么样?
那些方法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很复杂,不过她们几人都有选修外科,就算闭上眼睛,也能轻车熟路地找准位置。
深深吸了一口气,看着那人的脸,白司颜还是下不了手。
只好撕了一条长布蒙住眼睛。
见状,独孤凤凛颇为不屑地勾了勾嘴角,侧回身去没再理会她。
凤一见了也是啼笑皆非,不晓得她在搞什么把戏。
然而……下一秒。
在匕首精准无误地刺入那个细作的肩胛骨、几乎是硬生生地将两块骨头分离开的时候,那一声像是能刺破整个苍穹的惨叫,差点把整个黄字阁的人都从睡梦中吓醒了!
“咔!咔!咔!”
连着三刀,又快又准又狠。
白司颜蒙着眼睛拆骨头,像是在拆一具骨架模型似的,那叫一个干脆利落。
却是疼得那人哭爹喊娘,再也扛不住这种不能承受之痛,终于支撑不住松了口。
“杀了我!杀了我!我说、我什么都说!是魏大人……是魏大人让我干的!他让我拿到兵符之后,去长乐客栈,说到了那里,自然会有人来接应我……杀了我吧!求你了!该说的我都说了。”
摘下布条,白司颜不确定细作口中所谓的“魏大人”是不是真的是幕后黑手,便转向独孤凤凛递去询问的视线。
只不过,回应她的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