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有了钱,但老于的底线不变,喝酒也好,打麻将也好,仅仅只是消磨时光而已,这一点,老于还是很有自信,能够把握住的。
所以,老于从来不上麻将馆,而是和同学,朋友,同事熟人之间玩一玩。没人玩的时候,就坐着公交车,随心所欲的游荡。
老赵退休回来以后,老于算是有了固定的牌搭子,老赵,老陈加上老卢和他,每周就玩上一两次。更多的是几个从小一起玩大的人聚一聚,输赢是不重要的。
可同样一件事情,重复的多了,就会出了各式各样意想不到的变故。老于他们打牌也是。
因为老卢抢了老赵的牌,(这个在正文里有所交代。)老于就有了想法,再加上,张惠兰还要时不时的参与进来,老子就萌生了自己退出的想法。玩个小麻将不要紧,把几十年的友情玩毁了,就没有意思了。
可偏偏张惠兰是个是个主动热情的人,自从自己弟弟的事和老赵有了牵扯,就一反常态,主动和老于几个联系起来,而且,想打牌的时候,张惠兰总是先约老于,无意之中,老于和张惠兰的联系就多了。
老于就有点头疼。几十年没有联系过了,何况,马小兰不仅仅是知道张惠兰,而且对他们之间年轻时候发生的事情是了如指掌的。
张惠兰还喜欢唠叨。要是打来电话,总要喋喋不休说上好一阵的,老于不愿听,可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,只好虚与委蛇的嗯哼着。
马小兰也知道是张惠兰打来的电话,刚开始假装不知道,后来就忍不住的开玩笑:“咋了?这葡萄干了,木耳枯了,还不死心吗?要不给你炖点黄芪羊肉?”
这是没有办法说清楚的事。老于就给老赵说:“以后打牌,你组织,但张惠兰和老卢参加我不去。”
老赵大概知道一些原委,也开玩笑:“你不说这辈子活的太委屈了吗?夕阳红一下,也没有什么。”
老于就瞪眼睛:“看来,你和任老师还水乳交融的很。”
说这个话的时候,任老师就坐在老赵旁边,而老赵又习惯于免提接听。听见电话里的老于这么说,任老师就重重的咳嗽了几声。
老于就急了:“你用的免提?”
老赵就笑:“我啥时候不用免提。”
“人丢大了。挂了,以后打麻将不要找我。”老于说。
任老师就偷着笑。那时候,任老师和老赵刚住到一起不久。
但终究还是打了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