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月看着张国昌离开,刚要张嘴就被刘浚江给扯住了。
他探头看了一眼装死的许红旗,微微摇头。
“赶紧干活。”
“嗯?”
张月满脸不解。
刘浚江没有解释,反而连看都没看,直接继续干活。
张月想了想,拉着他走到墙角边上压低声音。
“万一许乡长出现问题怎么办?”
“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,现在这个院子里面有两个乡长两个书记,你只需要听话做事就可以了。”
“我还是不明白。”
“不明白就对了,你要是能明白就能当乡长了。”
刘浚江皱眉望着屋里,将手上的泥巴蹭在身旁的石头上,这才从兜里掏出烟点了根。
张月脸上带着愤慨。
“还教训起我来了,你知道为什么啊?”
“我不知道,但王远山没让我做的事情,我是不会做的,他们这些人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,理解不了就看着,不光要看着还要学。
你以为王远山偏偏把你叫过来而不叫张萌,原因就在于张萌虽然也不懂这些,但好在她有闯劲敢打敢拼,你呢?”
“我……”
张月瞬间哑然,好像她真的不如张萌。
以前觉得学习好就可以,可真到了下社会后才发现,书本上的那些知识全都没用了。
她想了想,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单手拎起刘浚江的耳朵,脸上泛起红晕。
“你还教训起我来了。”
“疼疼疼,这不是在教你嘛……”
刘浚江疼的次牙咧嘴,但又不敢反抗只能咬牙忍着。
张月哼了声,迈步走进屋子,蹲下身体。
“许乡长,您如果不舒服的话,我送您去医院?”
“不用了,你忙你的吧,那个年轻人说的对,多学多看,有时候好心并不能办好事。”
许红旗缓缓坐了起来,点了根烟套上鞋子走出门望了一眼天空,就着石头坐在廊檐下晒太阳。
他抽了口烟,看向刘浚江。
“你就是之前工商所
“你应该就是李有德的连襟?”
“你挺聪明的,跟着王远山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刘浚江微微摇头。
“也不能这么说,如果我不跟着他,他能不能走出太平乡都不一定,哪里来的前途无量。”
“呵呵,倒也是。”
许红旗并未管边上的张月,仰起头吐出一口烟。
他想了想,起身看着屋内的执法记录仪,随即回来重新坐下。
“这样吧,咱们俩做个交易。”
“什么?”
刘浚江满脸疑惑。
许红旗卡了下烟灰。
“你给这个屋子好好修一修,再给我订个木板床,只要我躺在上面不发出任何声音就行,然后每天让你这个小媳妇给我弄点好吃的,这七天我教她怎么当官。”
“跟着你还能学好?”
刘浚江冷笑,旁边的张月听到小媳妇这个称呼,脸腾的一下就红了,两人相处了一个多月,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,哪里能不懂对方的意图。
可自从知道这个青年做的事情后,其实张月对刘浚江的感官是不差的,一个能为老百姓做事,把自己折腾进了监狱的人,心地必然是纯良的。
但贸然间被别人点破,还是有些羞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