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在棺材底下发现了这个。
"白崇山从供桌底下摸出个油纸包,里面裹着半块泛青的骨头,
"当晚回来,晚棠就病倒了。
"
白砚舟接过骨头,腰间的青铜卦钱突然烫得惊人。他猛地抬头:
"这是......
"
"阴骨。
"白崇山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,
"有人要借白家的血脉养煞。
"
祠堂的门突然
"砰
"地关上。香炉里的青烟疯狂扭动,在供桌上组成一个狰狞的鬼脸。白崇山却像没看见似的,继续往铜盆里烧纸钱。
"你不该回来的。
"纸灰打着旋儿往上飘,落在老人花白的鬓角,
"但那丫头......
"
老人烧纸的手突然抖得厉害,火星溅在手背上也浑然不觉。白砚舟这才发现,父亲的眼角有没擦净的泪痕。
白砚舟始终没有喊出那个称呼,
"到底怎么回事?
"
白崇山抬起头,浑浊的眼里映着跳动的火光:
"那东西要的是白家长子的命。
"他顿了顿,
"但晚棠替你挡了煞。
"
供桌上的蜡烛突然齐齐熄灭。黑暗中,白砚舟听见父亲压抑的哽咽:
"我...我本想让你逃得远远的......
"
祠堂的穿堂风带着地窖般的阴冷,铜盆里纸钱余烬忽明忽暗,映得祖宗牌位上的漆字像结了一层血霜。
"陆明!
"白砚舟低喝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