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女大王:“看来你们都没有搜俘虏身的习惯呀,呵呵,这个很不好。你看我,花一点吹灰之力,就办到了几个禁术都办不到的事情,实惠又高效……”
陶然又想“禁言”她了……
乐易把身份证拿过来看。
南梦卿。
26岁,陕省人。
都对上了。
就是她。
聂隐娘。
同一时刻。
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,余清欢在青渠区那个小院里的办公室灯还亮着。
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。
像是忧虑中交织着兴奋,又像是怀疑中掺杂着信念感。
有些疯狂。
如果有熟悉她的人在,一定会觉得此时的余组长、余博士有些陌生。
白天时工作状态下的她,表现得像一个理性到冷酷的工科女,注重细节、追求完美。
此时的她,却仿佛是一个癫狂的艺术家,在为自己画作中出现了神之一笔而情难自已。
嘶哑的女声再度响起:
“小余,你别高兴得太早。”
“一些细微的变数而已,不能说明什么。”
余清欢收敛了表情,冷淡道:“这还只是细微的变数吗?”
“至少在我看来,不会影响大局。”
女声顿了一下,又说道:“乐易的好运气,让你产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?”
余清欢的双眼掠过一丝阴翳,冷哼一声:“老东西,不会是你做的手脚吧?”
“当然不是。我没有这个能力。”
“他能够与盗窃魔女提前相遇,这种情况不是我预见到的,自然也无法施加影响。我只能说,这个人的运气真的邪门,要不是他是男的,我都怀疑他是幸运魔女了。”
“呵呵,你不擅长说冷笑话这件事需要我再提醒你吗?”
“小余,放轻松一些。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。”
“身边住着一个大魔头,每天一睁眼就想着怎么让别人去死,你让我怎么轻松?”
“我觉得你真的可以考虑我的提议。”
“什么提议?”
“想办法嫁给他。”
“……”
第二天。
乐易和鹿凌霜在一张床上,几乎同时醒来。
昨晚,为了不和“病号”南梦卿挤一张床、影响到她,鹿凌霜再度含着羞意和乐易挤到一张床上。
名正言顺。
半夜的时候,迷迷瞪瞪间她感觉陶然也爬了上来……
但似乎天快亮的时候就走了。
她是那种睡眠很浅、但对睡眠时长要求又很低的人,一次简短的深度睡眠就能让她再度神清气爽、恢复到最佳状态。
先一步醒来,她看着乐易将醒未醒的脸,心情如同半碗水晃荡,忍不住亲了上去。
先是额头,然后是鼻子,唇。
被早安吻突袭的乐易一开始还以为是陶然,眼睛都没完全睁开,双手就很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腰臀上,将她紧紧地搂住。
吻了一会就发现不对,但已经“骑虎难下”。
鹿凌霜的接吻技巧连陶然都不如,她一直睁着眼,观察着乐易,从乐易的微表情变化里,她看到宠溺、惊愕、怜爱等多种情绪。
她吻得更用力了。
仿佛短跑比赛最后几十米的冲刺。
想要第一个跑到终点,用胸膛撞断那根红线。
渐渐地,乐易觉得快要擦枪走火,凭着无上意志,将自己从这个有点激烈的漩涡中摘出来:
“凌霜!”
鹿凌霜眼神恢复了清明,脸瞬间红得不行,脑袋低下,整个人趴在他胸口,不敢看他。
过了好一会,她再度鼓起勇气,直视乐易的双眼,轻声问道:
“易哥,你能不能娶我?”
面对鹿凌霜的三次发问,乐易觉得自己再怎么铁石心肠、再怎么清心寡欲,此刻也要给出自己的回应了。
男女关系本来就是双向的,需要双方各走几步,各自朝着对方走出去,即使时机不是很合适、条件不是很成熟,但只要方向是对的、是双向奔赴,那么关系就很快能瓜熟蒂落、大事谐矣。
现在鹿凌霜已经走出了那么多,自己连一步都不愿意走吗?
难道就要做个坐享其成的懦夫?
乐易情思翻滚,搂住鹿凌霜,正要回答时,便听到隔壁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。
扭头看去,就看到原本躺在床上的南梦卿已经坐了起来,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。
“这是哪里?”
“今年是哪一年?”
“花旗国总统还是川普吗?”
她冷不丁发问,问题一个比一个劲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