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经过几番添油加醋,最后的版本演变成,二房早想谋夺林家财产,三番四次想要除掉林家表小姐,就是想斩断林家在京城的靠山。
林老太爷听到外面的流言,气得浑身发抖,将二爷叫过来,臭骂一顿,更是剥夺了他负责的生意。
二爷低着头,大气都不敢出,额头上满是冷汗。
一直低调的周三爷,却在这时跪在书房外给二爷求情。他身姿挺拔,却满脸诚恳,主动交出自己负责的生意,以表忠心。
林老太爷虽未全部收回,却也拿走一部分,这件事才算暂时平息。
始作俑者的二夫人和钱念初,还不知二房所有生意都已被拿回。
两人被关在祠堂思过,祠堂里阴森森的,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。
钱念初跪在蒲团上,面色惨白如纸,眼底青黑一片,整个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。
这几日,她思来想去,始终不明白自己才貌双全,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。
她到底哪里不如林清婉,为什么所有人都偏爱她。
特别是夏梦烟,她从未与对方为敌,却被她害得失去清白。
为什么?
她的心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。
“念初,打起精神,待我们出去后,再好好收拾那群人。”二夫人抱住失魂落魄的女儿,心疼不已,眼中满是怜惜。
钱念初泪眼婆娑地扑到二夫人怀里,哭喊道:“母亲,我要夏梦烟那个贱人死,我要林家所有人给她陪葬。”
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仇恨,仿佛要将夏梦烟生吞活剥。
“好好好,现在耽误之际,是让林家二老相信这件事与我们无关,剩下的事情,我们慢慢图之。”二夫人何尝不想独占林家财产,可她不傻,知道林家就算全死了,还有三房在。
三房不像表面那般风光霁月,背后指不定藏着什么阴谋诡计。
钱念初想到在林家二老那毫无地位的父亲,心里一片寒凉:“父亲唯利是图,这次让他丢脸,只怕现在他恨不得让我们去死,又怎么会帮我们说清。”
她深知父亲的凉薄,在他眼里,只有钱才是最重要的。
若不是他想攀上孟家,她又怎么会出此下策。
二夫人欲言又止,老爷向来注重声誉,这次让他在林家没脸,肯定会闹上一阵子。
“没关系,你到底是他的女儿,待气消了,他自然会放我们出去。”她安慰着女儿,可心里也没底。
“什么叫气消了?”钱念初抓住二夫人的胳膊,声嘶力竭地喊道,哪还有往日的乖巧端庄,“若不是父亲想攀附孟家,我又怎么会没了清白,说来说去,还是他没用。现在我们被罚祠堂,他却缩在屋子里不出来,算什么父亲。”
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愤怒。
二夫人睁大眼睛,惊呆在原地。女儿,女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怨气,仿佛濒临绝望的猛兽,随时都会爆发。
她回神,一个巴掌打过去:“清醒清醒,怎么可以怨你父亲,这样只会让外面的人看笑话。”
二爷是她们的天,若是没有天,她们蹦跶再高,又有什么用。
钱念初捂住脸,呆呆地看着二夫人,许久,突然想到,二房不止她一个女儿,若是诋毁的话传到父亲耳中,她就彻底废了。
她垂眸,眼泪大颗大颗落下:“母亲,女儿不甘心,夏梦烟算什么东西,也敢在我头上踩一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