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有些中医世家开始捐了,我也想捐,可惜家里没有什么像样的秘方。”黄友德郁闷的叹了口气。
“我也没有,所以转学了西医。”没有说个屁,刘平安淡定回道。
捐个蛋,躲还躲急呢,有些人利用这次献方,无所不用其极,中医界的腥风血雨要来了。
刘平安接着劝了一句:“别忧愁善感了,咱俩就是工人医院的小喽喽,真要有什么好秘方,也不至于在这破地方呆着了。”
“是啊!你先忙,我去对面找老汪聊聊,这家伙知道的多。”
“成!听到什么新鲜事,回来和我讲讲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.....
在单位混了大半天,刘平安闲着实在没事做,半下午又提前溜号了,蹬着自行车信马由缰的回到了南锣鼓巷。
“安子等等我。”身后传来阎解成的声音。
刘平安停下车,左脚踩地,转过头问道:“你没去干零活?”
“刚干完,赚了五毛钱。”阎解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。
干零活就是这样,一天的收入没个准头,活多就多干,活少就少干,没活就歇着。
“你现在去哪?回家还是怎么说?”
“回家,你捎我一段。”阎解成说着就掏出烟,递过来一根。
“嗬,可以啊,快赶上你爹的档次了。”刘平安看着手中的大公鸡打趣道。
这烟1949年8月出世,武汉烟草公司生产,取意“一唱雄鸡天下白”,听说最便宜的一档是六分钱,阎解成买的是一毛二一包中档的,刘平安没细查过,他自己好久没买过烟了。
“嗐!老抽你们的烟也不是个事。”两人点上火,阎解成吸了一口说道,那天被孙二牛说在脸上确实太难为情了,今天咬咬牙买了一包。
刘平安没嫌弃,知道他手上没钱,把烟叼在里嘴里,阎埠贵每天只给他留了伙食费,这烟对阎解成来说确实算高档烟了。